除了少數的例外之外, 二手的歌劇唱片向來是比較冷門. 因為它的價錢通常都會很便宜, 即使是早期的原版也不例外. 在我看來有幾個原因, 一是目前收藏LP最努力的中國, 韓國, 日本還有台灣等東方國家來說, 歌劇這門藝術太過於複雜和西方了, 而且佔空間. 二是一套歌劇唱下來, 起碼兩個小時, 有這等閒工夫的人並不多見; 其實這個部分在歐美亦然, 因為我買到的二手歌劇唱片大部分都和新的一樣. 三是歌劇唱片不容易唱得好聽(先說明, 這是我個人意見).
雖然是如此, 每每我到了二手唱片店, 看到這些製作精美, 價錢又是便宜大碗的歌劇錄音, 總還是忍不住收下去. 不過真的是現代人時間有限, 空間也有限, 我會要求自己控制在早期或是製作精美的copy.
歌劇可以說是西方藝術形式的頂點. 為什麼? 因為歌劇結合了聽覺, 視覺, 文字詩歌, 甚至是文化與哲學. 而這部分大概無人可以超越華格納了. 因為他甚至在作品中創造了新的聖杯神話的解釋. 不過這部分對於東方世界的人是比較難以理解的, 因為它們有太多的象徵意義是非常西方的. 我曾經讀過一篇結構人類學大師李維史陀談論華格納的指環, 各位有興趣可以找來看. 所以要解讀瞭解一套歌劇, 對我來說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問題. 劇本的語言障礙也是一個問題.
歌劇對我來說, 還有一個心理障礙是, 我很難接受一個不合理的視覺與聽覺現象…那就是舞台上不成比例的聲樂家們. 當然這不能怪他們, 因為沒有這樣的體型與音量, 根本也沒法表演這樣的藝術. 所以歌劇, 對我來說, 其實是充滿矛盾的. 就像是戲劇, 有限的舞台裡, 怎麼可能來詮釋這大千世界? 所以要有隱喻和想像, 在有限的空間與時間裡來詮釋.
所以可以理解到歌劇的演出向來是西方表演藝術裡的一個大的事件. 在這裡, 即使是強如貝多芬, 也只能勉強作出一套Fidelio傳世.
也所以對我這樣的外行來說, 沒法在歌劇裡聽出太深的門道的, 就只能來聽熱鬧了. 哈.
要聽熱鬧, 當然音響不能太差, 否則何來熱鬧可言?
回到Serafin老先生的La Traviata. 當然Serafin老先生的歌劇名演非常多, 提到這套立體聲的茶花女主要是因為這套Capital版裡附有一張收錄排練的過程, 非常有趣. 而且音質非常好. 我還特地把小克萊巴的茶花女(DG)以及卡拉揚的版本(DG的管弦樂版)拿來比較. 並沒有整套比, 只是聽聽他們在序曲以及間奏曲的不同表現. 對我來說, Serafin老先生是最有神采的, 速度雖然比較慢, 但張力維持得非常好. 卡拉揚一比之下, 美得反而有些做作了. 小克萊巴反而是平平(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我手上的版本是英國版, 音色會比較偏暗). 錄音來說, 雖然這套早期的FDS Capital版, 非EMI原版, 但它的效果在我的系統下是最好的. 聲音的寬鬆, 厚度以及真實度都是一流的. 最重要的是非常漂亮的記錄下音樂的神采與起伏. 聽完後會讓我感覺到餘音繞梁的回味. 這些出身於歌劇院的老大師們, 對掌握這種神韻以及歌唱性就是特別好! 當然卡拉揚也有許多非常精彩的歌劇錄音, 有機會再介紹了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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